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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经典名著《孟子》第九卷万章上(6-9章)-上海启贤置业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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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是记载孟子及其学生言行的一部书。

孟子(约前372-前289),名轲,字子舆,战国中期皱国(今山东皱县东南人),离孔子的故乡曲阜不远。是着名的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孔子学说的继承者,儒家的重要代表人物。与孔子并称“孔孟”。

《孟子》一书不仅是儒家的重要学术著作,也是我国古代极富特色的散文专集。其文气势充沛,感情洋溢,逻辑严密;既滔滔雄辩,又从容不迫。用形象化的事物与语言,说明了复杂的道理。对后世散文家韩愈,柳宗元,苏轼等影响很大。

《孟子》有七篇十四卷传世:《梁惠王》上、下;《公孙丑》上、下;《滕文公》上、下;《离娄》上、下;《万章》上、下;《告子》上、下;《尽心》上、下。“贻矩”指《孟子》七篇给天下人为人处世的规矩。

第九卷 万章上 共九章 ( 6 - 9 章 )

6.【原文】

万章问曰:“人有言:‘至于禹而德衰,不传于贤而传于子。’有诸?”

孟子曰:“否,不然也。天与贤,则与贤;天与子,则与子。昔者舜荐禹于天,十有七年,舜崩。三年之丧毕,禹避舜之子于阳城。天下之民从之,若尧崩之后,不从尧之子而从舜也。禹荐益于天,七年,禹崩。三年之丧毕,益避禹之子于箕山之阴。朝觐讼狱者不之益而之启,曰:‘吾君之子也。’讴歌者不讴歌益而讴歌启,曰:‘吾君之子也。’丹朱之不肖,舜之子亦不肖。舜之相尧,禹之相舜也,历年多,施泽于民久。启贤,能敬承继禹之道。益之相禹也,历年少,施泽于民未久。舜、禹、益相去久远,其子之贤不肖,皆天也,非人之所能为也。莫之为而为者,天也;莫之致而至者,命也。匹夫而有天下者,德必若舜禹,而又有天子荐之者,故仲尼不有天下。继世以有天下,天之所废,必若桀纣者也,故益、伊尹、周公不有天下。伊尹相汤以王于天下。汤崩,太丁未立,外丙二年,仲壬四年。太甲颠覆汤之典刑,伊尹放之于桐。三年,太甲悔过,自怨自艾,于桐处仁迁义;三年,以听伊尹之训己也,复归于亳。周公之不有天下,犹益之于夏,伊尹之于殷也。孔子曰:‘唐虞禅,夏后、殷、周继,其义一也。’”

【注释】

1.阳城:地名,在今河南登封县北部。

2.箕山:地名,在今河南登封县东南部。

3.益:为舜属下的一个大臣。《孟子·滕文公上》:“舜使益掌火,益烈山泽而焚之,禽兽逃匿。”这里用为人名之意。

4.启:夏禹的儿子,即夏后氏之子。中国历史上的第一王朝,系传说中禹的儿子启所建立的奴隶制国家,建都在安邑(今山西省夏县北)。

5.丹朱:人名,尧的儿子,名叫朱,封于丹,故称丹朱。

6.桐:地名,在今河南商丘以西,位处当时商朝国都的西南方。旧说桐是汤的葬地。

7.毫:地名,商汤的都城,在今河南偃师县西部。《孟子·滕文公下》:“汤居亳,与葛为邻。”

【译文】

万章问:“听人说,到了禹的时候人生规律就衰微了,天下不传给贤人,而传给儿子,有这回事吗?”

孟子说:“不对,不是这样的。上天想把天下给贤人,就会给贤人;上天想把天下给儿子,就会给儿子。从前,舜推荐禹给上天,经过十七年,舜去世,服丧三年后,禹避开舜的儿子到了阳城,天下的老百姓都跟随着他,就象尧去世后不跟从尧的儿子而跟从舜一样。禹向上天推荐益,经过七年,禹去世,服丧三年后,益避开禹的儿子到了箕山的北面,朝见和打官司的人不到益的那里去而到启的那里去,他们说:‘这是我们天子的儿子。’歌颂的人都不歌颂益而歌颂启,他们说:‘这是我们天子的儿子。’尧的儿子丹朱不贤能,舜的儿子也不贤能。舜辅佐尧,禹辅佐舜,经历的岁月多,对百姓的恩惠时间也久。启很贤明,能恭敬地继承禹的道路,益辅佐禹,经历的岁月少,给予百姓的恩惠也不久。舜、禹、益之间,相去久远,他们的儿子贤明或不贤明,都是天意,不是人的力量所能为的。凡事不是人力所能办到的却自然办到了的,都是天意。不是人力所能招致的却自然来到了的,就是命运。一个平民而能拥有天下,品德修养必然象舜和禹一样,而且还要有天子的推荐,所以孔子就没能拥有天下。继承祖先而拥有天下的,上天所废弃的,必然是象夏桀、商纣一样的人,所以益、伊尹、周公也没能拥有天下。伊尹辅佐商汤统一了天下,商汤去世,太丁也没有做天子,外丙继位两年,仲壬在位四年,太甲破坏了商汤的典章法律,伊尹就把他流放到桐邑。过了三年,太甲悔过认罪,自己埋怨自己,在桐邑学习仁爱和改变行为方式,三年中,他听从伊尹对自己的训导,于是又回到毫都当天子。周公之所以没能拥有天下,就和益在夏代、伊尹在殷朝一样。孔子说:‘唐(尧)虞(舜)让贤,夏商周三代子孙继位相传,其意义都是一样的。’”

7.【原文】

万章问曰:“人有言‘伊尹以割烹要汤’有诸?”

孟子曰:“否,不然。伊尹耕于有莘之野,而乐尧舜之道焉。非其义也,非其道也,禄之以天下,弗顾也;系马千驷,弗视也。非其义也,非其道也,一介不以与人,一介不以取诸人,汤使人以币聘之,嚣嚣然曰:‘我何以汤之聘币为哉?我岂若处畎亩之中,由是以乐尧舜之道哉?’汤三使往聘之,既而幡然改曰:‘与我处畎亩之中,由是以乐尧舜之道,吾岂若使是君为尧舜之君哉?吾岂若使是民为尧舜之民哉?吾岂若于吾身亲见之哉?天之生此民也,使先知觉后知,使先觉觉后觉也。予,天民之先觉者也;予将以斯道觉斯民也。非予觉之,而谁也?’思天下之民匹夫匹妇有不被尧舜之泽者,若己推而内之沟中。其自任以天下之重如此,故就汤而说之以伐夏救民。吾未闻枉己而正人者也,况辱己以正天下者乎?圣人之行不同也,或远或近,或去或不去,归洁其身而已矣。吾闻其以尧舜之道要汤,末闻以割烹也。林氏曰:“以尧舜之道要汤者,非实以是要之也,道在此而汤之聘自来耳。犹子贡言夫子之求之,异乎人之求之也”愚谓此语亦犹前章所论父不得而子之意。伊训曰:‘天诛造攻自牧宫,朕载自亳。’”

【注释】

1.要:通“徼”。 《晏子春秋·内篇问下》:“不庶几,不要幸。”孙星衍云:“要与徼通。”《孟子·公孙丑上》:“非所以要誉於乡党朋友也,非恶其声而然也。”《孟子·告子上》:“今之人修其天爵,以要人爵。”赵岐注:“要,求也。”《吕氏春秋·爱类》:“要利之人,犯危何益?”高诱注:“要,徼也。”这里用为探求、求取之意。

2.有莘:古国名,在今河南陈留县东北。

3.币:《周礼·大宰》:“四曰幣贡。”《左传·襄公二十八年》:“寡君是故使吉奉其皮幣。”《礼记·曲礼》:“幣曰量幣。”《礼记·月令》:“用圭璧更皮幣。”《战国策·齐策三》:“请具车马皮幣。”《说文》:“幣,帛也。”这里用为古人用作礼物的丝织品之意。

4.嚣:(ao敖)通敖。《诗经·大雅·板》:“我及尔谋,听我嚣嚣。”《尔雅》:“仇仇,敖敖,傲也。”这里用为傲慢之意。嚣嚣然:很傲慢的样子。

【译文】

万章问:“人们说‘伊尹曾用割肉烹调技术来求取商汤王’,有这件事吗?”

孟子说:“不,不是这样的。伊尹在莘国的郊野种田,而欣赏喜爱尧、舜所行的道路。如果不是尧、舜的行为方式,不是尧、舜所走的道路,即使把天下的财富都作为俸禄给他,他也不屑一顾。即使给他一千辆马车,他也不看一眼。如果不是尧、舜的行为方式,不是尧、舜所走的道路,他一点小东西也不会拿给别人,也不会向别人要一点小东西。商汤王派人用皮币帛礼聘请他,他很傲慢地说:‘我要汤的财物干什么呢?怎么能比得上我安于田野之中,在此以尧、舜之道为乐趣呢?’商汤王三次派人去聘请他,他后来改变了想法说:‘我与其身居田野之中,由此以尧、舜之道为乐趣,但我怎么能使现在的君主成为尧、舜一样的君主呢?我怎么能使现在的百姓成为尧、舜治理下的百姓呢?我何不在我有生之年亲眼看到这些呢?上天生育这些民众,使先明理的人启发后明理的人,使先觉悟的人启发后觉悟的人。我,是上天生育这些民众中先觉悟的人,我要用这个尧、舜之道来启发上天所生活民众。不是我去启发他们觉醒,又有谁呢?’

“想这天下的百姓,一个个男子和女子如果有没受到尧、舜之道恩惠的,就好象是自己将他们推进水沟中一样。伊尹就是这样自愿把天下的重担挑在肩头的,所以他俯就商汤王而游说征伐夏国以拯救人民。我没有听说过有自身屈曲而能矫正别人,有屈辱自己而能够匡正天下的人?圣人的行为方式是不同的,有的远避,有的亲近,有的离去,有的不离去;归根究底洁身自好而已。我只听说伊尹以尧、舜之道求取商汤王,却没有听说用割肉烹调技术来求取商汤王。《伊训》里说:‘上天的惩罚由夏桀自己造成,我只是自亳邑开始计划而已。’”

8.【原文】

万章问曰:“或谓孔子于卫主痈疽,于齐主侍人瘠环,有诸乎?”

孟子曰:“否,不然也。好事者为之也。于卫主颜雠由。弥子之妻与子路之妻,兄弟也。弥子谓子路曰:‘孔子主我,卫卿可得也。’子路以告。孔子曰:‘有命。’孔子进以礼,退以义,得之不得曰‘有命’。而主痈疽与侍人瘠环,是无义无命也。孔子悦于鲁卫,遭宋桓司马将要而杀之,微服而过宋。是时孔子当阨,主司城贞子,为陈侯周臣。吾闻观近臣,以其所为主;观远臣,以其所主。若孔子主痈疽与侍人瘠环,何以为孔子?”

【注释】

1.主:《易·坤·辞》:“坤,元,亨,利牝马之贞。君子有攸往,先迷,后得,主利。”《易·明夷·初九》:“明夷于飞,垂其翼;君子于行三日,不食;有攸往,主人有言。”《玉篇·部》:“主,典也。”《广韵·廙韵》:“主,掌也。”这里用为掌管、主持之意。

2.痈疽:人名,即雍渠,卫灵公的太监。另一说指治痈疽的医生,是卫灵公的亲信。

3.侍人:即寺人、奄人,即后来所谓的宦官,或称太监。

4.瘠环:人名。

5.颜雠由:人名,亦作颜浊邹,卫国卜的大夫。

6.弥子:人名,即卫灵公的宠臣弥子瑕。

7.司城贞子:人名,陈国的一个官员。

8.陈侯周:人名,陈国国君,陈怀公的儿子。

【译文】

万章问:“有人说孔子在卫国宦官痈疽家里主持私塾教务,在齐国时太监瘠环家里主持私塾教务,有这样的事吗?”

孟子说:“不,不是这样的,这是好事之徙捏造出来的。孔子在卫国时在颜雠由家主持私塾教务,弥子的妻子和子路的妻子是姐妹,弥子告诉子路说:‘孔子住在我家,可以得到卫国的卿位。’子路将这话告诉孔子,孔子说:‘这有天命安排。’孔子进依照行为规范,退依照行为方式,得到或得不到都说是‘有天命安排’。而在痈疽家和太监瘠环家里主持私塾教务就是不合行为方式和不顾天命。孔子在鲁国和卫国都不顺心,又遇上宋国的司马桓魋,要拦截杀害他,于是就改变装束通过宋国。那个时候孔子正走厄运,在陈国司城贞子家里主持私塾教务,做了陈侯周的臣子。我听说,观察在朝的近臣,看他所接待的主持私塾教务的人;观察外来的远臣,就看他接受什么样人主持的的教育。如果孔子在宦官痈疽和太监瘠环家里主持私塾教务,怎么还能算是孔子呢?”

9.【原文】

万章问曰:“或曰:‘百里奚自鬻于秦养牲者,五羊之皮,食牛,以要秦穆公。’信乎?”

孟子曰:“否,不然。好事者为之也。百里奚,虞人也。晋人以垂棘之璧与屈产之乘,假道于虞以伐虢。宫之奇谏,百里奚不谏。知虞公之不可谏而去,之秦,年已七十矣,曾不知以食牛干秦穆公之为污也,可谓智乎?不可谏而不谏,可谓不智乎?知虞公之将亡而先去之,不可谓不智也。时举于秦,知穆公之可与有行也而相之,可谓不智乎?相秦而显其君于天下,可传于后世,不贤而能之乎?自鬻以成其君,乡党自好者不为,而谓贤者为之乎?”

【注释】

1.百里奚:人名,虞国大夫,虞灭后被转卖到楚国,秦穆公听说他有贤才,遂以五张羊皮的代价将他赎出,任命他为秦国大夫。在他的辅佐下,秦穆公成就了春秋霸业。

2.鬻:(yu育)《左传·昭公十四年》:“鲋也鬻狱。”《国语·齐语》:“市贱鬻贵。”这里用为卖,出售之意。

3.秦穆公:(?——前621年)春秋时秦国君,名任好。

4.虞:(yu鱼)周初所封诸侯国名,在今山西平陆东北。

5.虢:(guo国)周朝诸侯国名,在今山西平陆县境。

6.宫之奇:虞国大夫。

7.干:《诗经·王风·中谷有蓷》:“中谷有蓷,暵其干矣。”《诗"鄘风"干旄》:“孑孑干旄,在浚之郊。”《诗·小雅·采芑》:“师干之试。”《论语·为政》:“子张学干禄。”《庄子·徐无鬼》:“其欲干酒肉之味邪?”《孟子·公孙丑下》:“识其不可,然且至,则是干泽也。”《荀子·议兵》:“皆干赏蹈利之兵也。”这里用为求取之意。

8.举:《左传"襄公三年》:“建一官而三物成,能举善也。”《论语·为政》:“举直错诸枉,则民服。”《孟子"告子下》:“傅说举于版筑之间。”《后汉书·张衡传》:“举孝廉不行。”这里用为选拔、举荐之意。

【译文】

万章问:“有人说,百里奚把自己卖给秦国饲养牲畜的人,得到五张羊皮,去跟人家放牛,以此求取秦穆公的使用,你相信这件事吗?”

孟子说:“不,不是这样的,这是好事之徒编造出来的。百里奚是虞国人,晋国人用垂棘产的璧玉和屈地产的良马为礼物,向虞国借路以便去征伐虢国。宫之奇劝谏虞君,百里奚不劝谏,因为他知道虞君是劝谏不了的于是就离去了。他到秦国时,已有七十岁了,竟然不知道以养牛的方式去求秦穆公是一种卑劣的方式?这能说是明智吗?知道不可劝谏而不劝谏,能说是不明智吗?知道虞君将要毁亡而事先离开他,就不可以说不明智了。当时在秦国被选荐,知道秦穆公是个有作为的人而辅佐,难道说不明智吗?辅佐秦国而使秦国的君主扬名于天下,能留传于后代,不贤明能做到这样吗?卖掉自己以成就君主,连一般乡党中清白的人都不肯干,怎么能说贤者倒肯这样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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